“銀子我有,但你要幹什麼?”
沈庭風從容回答,露出苦笑:“實不相瞞,府上開支和人情往來月月都是個不低的數目,況且因着前事,我在朝中行事受人掣肘”
他頓了頓,因為何事,雙方心知肚明。
“要想順遂些,銀子少不了。”
送物太過紮眼留痕,人不收,不如銀子來得實在,還容易花出去。
離了沈容,府上各項都要銀子,實在有點難以招架。
還有各家平日裡的來往,對方出手闊綽,敬侯府自然不能丢了面子,也是一大筆開銷。
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花出去,再厚的家底也有些吃不消。
曾經沈容從未找他們訴過一句窮,全從自己的腰包出。
他又不善經營,内宅亂作一團,他卻無可奈何。
如今有翻身機會,他不想錯過,這才厚着臉皮過來借錢。
“我,我想做點生意,祖母年事已高,若水還不能撐起家,再不謀點進項,就要坐吃山空了。”
理由令人信服,可沈容總隐隐覺得不對。
沈庭風自小當做繼承人培養,吟詩作賦信手拈來,做聲音掙錢?
他有這腦子嗎?
“阿容,你不借也可以,我就來問問。”
長久的沉默令人尴尬,沈庭風直了二十多年的傲骨不允許他再待下去。
眼底閃過一絲羞惱。
沈容故意羞辱他,難不成要他跪下來求她嗎?
區區一萬兩,對沈容而言根本不是錢。
憑什麼不借給他,怕他不還?
那就是瞧不起他!
沈庭風匆匆起身快步轉身,推門的刹那,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喚聲。
“借可以。”
他猛地回頭,重新坐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