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笑了笑,真是越老,猜忌越來越重了。
他擡手示意沈容二人坐下,隻當是玩笑話,說完就過去了。
沈容心有餘悸,抿口清酒定了定神,蕭景明隔空朝她舉杯。
她冷淡回應,喝了口。
敬兩人大難不死。
“既然如此,各位對商路權有何見解?六部雖說拟了章程,但戶部與國庫虧空,南北邊疆都等着銀子喂飽戰馬呢,實在沒有閑錢了。”
景元帝掃視底下的人,最後深深看了眼沈容和蕭景明。
言下之意,章程已經定下,現在隻要有人出銀子就行。
蕭景明沒說話,沈容靜觀其變,先等等看。
話落,衆人議論紛紛,白老闆按捺不住,主動上前請纓。
“皇上,白氏承蒙皇上聖恩,積有餘錢,願為朝廷效犬馬之勞。”
白氏開了口,後面的人争先恐後表忠心,深怕慢了一步,讓他撿漏。
沈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偏頭不看。
底下的人實力大差不差,如果以他們的家底,就能啃下商路權。
皇上何必讓他們來瓊林商讨?随便下旨讓某家做就行了。
他們來,隻不過是給天下一個說法。
是他們實力不足,不是景元帝偏袒,一切都是公正的。
景元帝叩響桌面,其餘人瞬間安靜,乖如鹌鹑等候。
“白氏,你能拿出多少?”
白老闆驚喜站出來,頗為自得回:“回皇上,二十萬兩,若給足時間,三十萬兩也是有的。”
他聽着周旁人倒吸口涼氣,心中不屑哼了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