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武神情緊繃,又叫了五個精練的侍衛跟在後面。
沈容打馬球一流,但騎射不好,沒指望獵到東西,出來散散心,順便接周寒鶴回去。
早上受了無妄之災,權當向她賠罪。
她慢悠悠騎馬進入密林,陳武寸步不離。
陽光斑駁灑在臉上,四周隻有風吹樹葉的窸窣聲。
好不惬意。
陳武說周寒鶴往圍場南邊去,她繞回大路,準備加快速度。
倏忽,一隻灰皮兔子從眼前竄過。
沈容循聲望去,兔子似有所感,竟停下回頭望她。
陳武搭弓,沈容擡手制止。
“感覺通了人性,放過吧。”
陳武松開拉滿的彎弓,臉色突變,飛快擋在沈容跟前,拉過她的缰繩,轉了個方向。
破空聲随之而來,冒着寒光的箭矢擦着沈容的面容而過。
沈容瞪大眼睛,近到她清楚地看到箭身尾部刻着的“沈”字。
箭矢飛向身後,一聲凄厲的慘叫驚起鳥群,沈容僵硬回頭望去。
鮮血打濕灰色皮毛,強勁箭矢貫穿整個身體,牢牢釘在地上。
可見下手人的力量。
就差一點,她的下場如同這隻兔子一般。
“出來!蓄意謀害靖安王妃,當死罪!抓刺客!”
陳武怒不可遏,一聲令下,侍衛和暗衛同時出動,下一刻,密林深處走出一隊人馬。
沈容眯起眼睛,死死盯着馬上的兩個人。
沈庭風帶着沈若水,身後跟着沈家的家仆。
要她命的彎弓握在沈若水手上,而沈庭風雙手抓着缰繩,将她護在懷中。
“阿容,怎麼是你?”沈庭風詫異說,看到地上的兔子屍體,立刻明白,急忙解釋。
“若水想聯系騎射,用這兔子做獵物,目标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