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她心軟,而是周寒祚的現狀太危險。
他眼裡已經沒有對生的念想了,明澹帶走了他的生機。
再不給點支撐他活下去的東西,她懷疑下次會在棺材裡見到周寒祚。
府上的書信其實就是明澹的随筆。
姐姐走時讓她處置,一把火燒了。
沈容想了想,反正都當廢紙處理了,不如給周寒祚一個念想。
她快速整理好,不想再看到他,叫綠蘿送出去,不要惹人懷疑。
綠蘿去了很長時間,等再次回來時,沈容皺眉問她。
“怎麼去了這麼久?”
“太子看到東西太過激動,暈了過去,我把人扔進太子府才回來,沒人看到。”
綠蘿十分自然解釋。
沈容精準聽到她用了扔這個字,嘴角抽搐。
沒責備綠蘿,叫她下次收斂些。
畢竟綠蘿照顧明澹,也有了些友誼。
小小的報複一下,昏迷的周寒祚又怎麼會知道呢。
沈容不會說,她累了一天,洗漱休息,睡到半夜,夏花卻悄聲敲門,在門外輕喚。
“小姐,沈世子在外有事相求,還送來些東西。”
沈容難受從睡夢中醒來,她睡眠淺,又入睡困難。
中途醒來就很難入睡,此時頭疼欲裂,壓着聲音怒斥。
“叫她滾。”
夏花沉默,詭異地沒聽沈容的命令,繼續說。
“小姐,還是起來看看吧。”
沈容喝了口茶水,眼底清明了些,握緊茶杯。
沈庭風又要把臉伸過來給她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