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掌櫃接過馬繩,道:“将軍,今日沈世子又來了。”
至于侯夫人,不重要。
反正每次将軍交代的都是看好世子。
謝歸舟輕輕點頭,并未多言,提步便上了樓上雅間。
賈掌櫃搖搖頭,牽着馬到後院。
将軍也是不正常,跟沈世子一樣,都喜歡坐在雅間看風景。
偏偏每次還避着沈世子。
一個幹涸的破湖有什麼好看的。
沈世子是思念侯夫人。
将軍是看什麼?
謝老夫人又沒在湖裡過世。
踏上樓的謝歸舟在經過沈硯修常坐的雅間時,腳步頓了一下。
淡淡的清香,不是沈硯修的。
他推開門,清洌的目光環視一圈,最後定在窗邊的檀木椅子上。
輕輕地走過去在椅背上捏起一縷發絲,恰有微風吹過,那纖細的發絲随風掃過鼻尖,帶起一陣極輕極癢的觸感,像是一聲無聲的呢喃。
而那香味似薔薇又似桂花,鮮中帶甜,甜中帶澀,澀中又帶着繞。
纏纏繞繞,讓人心慌。
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