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。
她來過。
笠日一大早,一夜好眠的孟南枝便讓沈硯修帶着精心備好的厚禮去了謝家。
但還沒到一刻鐘,沈硯修帶着禮又回來了,興緻勃勃地邀母親去踏青。
孟南枝擡頭看了眼窗外炙熱的太陽,覺得她不在的這些年,長子缺乏教導,導緻腦子可能有點空空。
便是問道:“不是說讓你去謝家登門道謝嗎?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。”
沈硯修道:“将軍不在家,我出門看到他騎着馬出城了,說是去緝拿要犯,還不知今日能不能回來。”
孟南枝點頭,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:“昨晚你宛清姨說你護着林婉柔的孩子是怎麼回事?你有什麼地方惹得你宛清姨不快了?”
若沒有,依宛清姐的脾性,不會專門提上這一句。
定是沈硯修護林婉柔的女兒,護得厲害。
沈硯修不敢看母親的眼睛,轉向一邊道:“就有一次出去玩,宛清姨家的陳姑娘說了兩句筝妹的不好,我幫筝妹說了兩句。”
筝妹?
想到這兩日,林婉柔反複提到修兒的心上人,孟南枝心中一突。
這麼早就有感情了?
又想到昨日在侯府碰到的陸筝筝,她擡眼看向長子:“修兒,你與明家女退婚可是有了心上人?”
沈硯修正準備給她續茶的手頓了一下,耳根子瞬間泛紅,有些結巴的道:“沒,母親,你說什麼呢。”
孟南枝對自己的兒子何等了解,一看他那閃躲的神态,心裡便已有了數,卻隻當不知,“既然你沒心上人,明家又沒有什麼錯,反倒是因為那惡奴的肆意傳播對明家造成了傷害,你便同我去給明家道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