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她又爬起來從桌子上拿過來筆紙,同樣遞到他面前,帶淚的鳳目當中滿是決絕:“侯爺,寫休書吧,休了我,一切都因我而起,是我的錯。”
呵!
既然你不想要臉,就别怪我不給你臉。
孟南枝低眸看着地上的林婉柔眸中露出冷嘲,沉聲說道:“你不想簽和離,難道是想與我對簿公堂,讓你這平妻落個與人私通之罪?!”
林婉柔聞言拿着紙筆的手抖了一抖,她與鎮北侯之前的事确實上不了台面。
沈硯修與弟弟對視一眼,上前一步道:“父親,你與婉姨婚前有私,人證物證皆在,你若不簽,我與珩弟會親自告你。”
沈硯珩也道:“子告父私通,隻怕會是京都首例,父親您的臉面定然會響徹滿京。”
他們兄弟兩個早已溝通,若父親不同意與母親和離,他們就逼着他同意,反正他們兄弟兩個在這京裡從來就沒有什麼好名聲。
沈家子嗣的名号他們并不稀罕。
母親好不容易才回來,不該因他們被困。
沈卿知盯着兩個兒子,眼中滿是怒火。
逆子,逆子!
他怎麼會有這麼兩個與他生生相克的逆子!
見孟南枝她們母子三人毫不退縮,沈卿知低頭看着對他滿是柔情的林婉柔。
擡頭又看向孟南枝對他毫無感情的臉,對着面前的兩張紙指尖微微顫抖,他突然語氣瘋狂道:“孟南枝,是你逼我的,都是你逼我的。”
說罷,便狠狠地在那“和離書”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