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母親。”
長子沈硯修也勸慰道:“其實和離是件好事,母親也落了個清淨,我與弟弟妹妹早就不待在那個家了。”
孟南枝完全無法把眼前如此懂事的兩個兒子,與巨幕裡的反派形象聯系在一起。
她看着長子沈硯修長得比自己高的個頭,逐漸像個大人棱角分明的臉,柔聲問道:“修兒,你今年已經十六了,對以後可有什麼想法?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?或者幹些什麼樣的事?”
母親眼裡的期盼和慈愛,讓沈硯修羞愧地低下了頭,“母親,我”
他幼時曾在母親面前說,長大要當狀元,做宰相,文能敵百官,武能降外敵。
可母親不在的這十年,他好像什麼成績都沒做出來。
還落得讓百姓明裡畏憚、世家背裡嘲笑的名聲。
見他不語,孟南枝又道:“前日我與你外祖父商議時,你也在一旁看着。這次大雨過後,如果真的洪水爆發,定會造成許多百姓成為流民。若是你願意,明日我便與你外祖父商議,你前往山城赈災吧。”
沈硯修擡眼看向母親,“母親,我離了京,你怎麼辦?”
雖然父親簽了和離,但依他對父親的了解,沒那麼容易放過母親。
少年的眼中沒有對前往險境的害怕,隻有對她如今困境的擔憂。
沈硯珩在一旁勸道:“哥你去吧,我不還在京裡呢,有我守着母親,你放心吧。”
看着長子眼眶中微微泛起的紅暈,孟南枝暗暗深歎一口氣,又道:“修兒,人這一輩子,腳下能走出什麼樣的路,全在于心裡有着什麼樣的信念。”
“母親希望你不要把鎮北侯府當作你的後路,你的路得靠自己去闖去拼。隻有這樣,日後無論你身在何處,何處便是你的立足之地。”
鎮北侯靠不得。
而且有那陸筝筝在,孟南枝也不希望長子沈硯修過多的回去與她産生糾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