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(第2頁)

将軍不僅罰得不重,還罰輕了。

“将軍,這真不怨我,是錢飛,他先說你在孟府挖牆”

挖牆角。

不情願的百萬話還說完,就被錢飛一把堵了嘴。

“将軍,他認罰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
錢飛捂着百萬的嘴巴往孟府外面拖。

蠢,跟賈乙一樣蠢,這話是能在将軍和孟姑娘面前說的?

謝歸舟下意識地看了眼孟南枝,眸光中的寒意隻想把他的舌頭給割了。

沒注意他們說話的孟南枝,目光略過被謝歸舟扔在地上的“元兇”——掃把,手柄處竟然有血迹。

再低頭掃向他的左手,應是剛才用力過猛,他昨日被傷的左手竟然再次滲出血,順着手掌往下滴。

孟南枝眉頭直跳,她從回來之後,這都欠他多少人情沒還,這還沒出孟府呢,竟又讓他傷了手。

再開口,完全把他當長輩似的歉意滿滿,“謝小叔,我一定謹記您的教誨,不會亂救人,給您添亂,我先給您看下傷吧。”

“無礙,我自己來。”

謝歸舟聽見她提那兩個字,心裡就堵得慌,自顧從懷中掏出一方袖帕,用唇咬着一角,右手開始纏包左掌。

孟南枝心口猛得一跳,她看得分明,謝歸舟嘴角含着袖帕上的那株木芙蓉,一片花瓣是藍色的。

是她繡的,那袖帕是她的。

十二歲那年,她第一次學會繡芙蓉,便故意繡了一朵藍色花瓣,本想送給父親,卻因途中碰見一隻崴腳兔子,便綁在兔子腿上,還給兔子在後院做了窩。

等第二天再去看兔子時,兔子的腿是好了,但袖帕卻不見了。她為此還難過了好幾天,畢竟她繡功不好,費了好大的心血才能繡成。

似乎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烈,謝歸舟擡眸看向她,目光沉沉,像是積了雲的夜空,又像是裹了蜜的深潭。

但見她盯的是自己手上的袖帕,似忽然想起什麼,耳根泛紅,迅速将那帕子收起來放回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