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而然對她的感覺也就淡了。
見他語氣如此平淡,陸筝筝暗握了握手指,故意換上難過的神情,似水的雙眸裡含了淚珠,“我我來給你送些衣物。”
她的兩手邊各放了一個包裹,滿滿當當。
看起來就很沉。
想到她較小的身子要拖着兩個這麼重的包裹來,沈硯修的語氣就變得軟了下來,“我這裡有衣物,不需要送。”
陸筝筝擡手擦了下臉上的淚珠,哽咽着說道:“我也不隻是送衣物,我我還想來看看世子哥哥。”
沈硯修聞言心中微堵,從懷中抽出帕子遞給她,“你,别哭。”
她就知道,沈硯修見不得她哭。
陸筝筝低垂的眸子裡含了笑,從他手中接過帕子輕輕擦了擦眼淚,細聲細氣道:“謝謝世子哥哥,我已經兩日未曾見過你了,我有些想你。”
若是以前,沈硯修直接便會回她“我也想你”。
可今日,沈硯修卻是沒接她的話,隻是看着她,淡淡地問了問:“你這兩日可好?”
陸筝筝點頭又搖頭,聲音中依舊帶着想要哭的嗡氣,“世子哥哥,南姨把侯爺送給我的及笄禮拿走了,你能不能幫我和南姨說一下,把那及笄禮還給我啊。”
還?
沈硯修聽到這字有些生氣,那本就屬于母親的東西,怎麼到了她嘴裡跟母親搶的一樣。
見他面色沉下來,陸筝筝秀眉微蹙,換了種方式接着又道:“世子哥哥,你也知道,我的父親走後,陸家那邊看不起我和母親,我及笄時都沒有收到任何禮物。”
她的面上,淚如雨下,聲音中滿是哽氣,“是侯爺心疼我,這才專門為我打了金簪。我對金簪有多喜歡,世子哥哥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母親沒有拿你的金簪,你的金簪在你母親那裡。”
沈硯修皺眉,母親隻是取下了寶石而已,并沒有拿她的金簪。
“可那金簪裡的寶石被南姨拿走了。”
陸筝筝微愣,母親說讓她來孟府拿寶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