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魚,姓江。
孟南枝眸色微閃,竟然和母親同一個姓氏。
她想起巨幕中陸筝筝身邊有個同樣叫江魚的,隻是戴着半截面具遮了臉,為人行事非常陰狠毒辣。
與今日所見雙目清亮的少年,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風格。
或許不是同一個人?
但孟南枝不信巧合,巧合多了,便是陰謀。
她抛開思緒,聽次子沈硯珩接着說:“我與父親關系不好,所以就經常跑出去玩。有一次在外面與人起了争執,差點”
說到此處,他頓了頓,似不想再與母親提及過往,轉換了語氣道:“總之,母親您信我,江魚他真是個好人,我們都認識半年了,他從沒做過壞事,上次拿你荷包還是我逼着他幹的。”
“他跟我一樣也是離家出走的,上次見他,他說銀子快花完了,想在京都找個事情做。昨日你問我書童,我便想着讓他來做我書童也不錯,就才又尋了他。”
孟南枝微微颔首,沒去打擊他的赤誠之心,“他是哪裡人?家裡是做什麼的?”
沈硯珩道:“梢城,他說家裡是開武館的。”
怪不得眉目間帶着股江湖氣,食指輕扣桌案,孟南枝輕聲道:“明日我會再為你尋位書童,至于江魚,他若缺銀子,母親便先支些銀子給他。若想尋事情做,母親也會在京中為他尋個活計。”
總之為了預防萬一,不能把他放在次子身邊。
沈硯珩也不在乎江魚是不是一定得在他身邊,見母親安排得很是妥當,當場便應道:“那我代江魚先謝謝母親。”
“行了,跟母親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孟南枝笑着輕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塵,溫聲道:“弄得滿身髒氣,你快去洗漱一下,歇息吧。”
送次子下樓後,孟南枝也開始洗漱,累了一天身上黏濕無比,還沾着股血腥氣。
自從月芹跟着她來到孟府,孟南枝便很少讓劉嬷嬷跟在身上伺候了。
她上了年紀,腳還有些坡,上下閣樓總歸是有些不便。
劉嬷嬷一開始還不願意,但耐不住胡姨娘也跟着勸她,這才抹着眼淚同意了。
孟南枝由着月芹替她松了發髻,擦幹長發,又由她扶着進了浴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