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廠長喉結滾動,雙腿控制不住地開始發軟。
霍沉淵,軍區最年輕的團級作戰參謀,師長霍建軍的長子。
他怎麼會,管江渝這個拖油瓶叫妹妹?
“誤會!這都是誤會”他一邊說,一邊下意識地後退,試圖與那輛散發着危險氣息的吉普車拉開距離。
霍沉淵不置可否。
他拉開後座的車門,對仍舊站在原地的江渝,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口吻,淡淡地說了兩個字:“上車。”
江渝看了他一眼,沒有猶豫,徑直從王廠長身邊走過。
這時江月華再也忍不住,她拽住江渝的胳膊,看向霍沉淵說,
“霍沉淵,你看不出來嗎?她以前每一次都會幫三哥去道歉,還債,你難道不想知道她怎麼籌錢的?如何屈膝道歉的?”
還沒等霍沉淵開口,霍司烨一隻手拉開了江渝和江月華的距離。
“滾開吧一群白眼狼,能怎麼籌?你們一家子人渣把壓力都給江渝身上,爹不像爹哥不像哥,還有你這個隻會挑撥離間的妹妹!”
“還不趕緊滾啊,膈應人!”
江月華不理會霍司烨,她知道,霍沉淵和前世一樣,最最在乎自己的軍威和名節。
怎麼能讓一個不幹不淨的繼妹,怎麼能讓江渝給壞了他的原則!
她對着霍沉淵說:“她這種過去!她這樣的人會成為你事業上的絆腳石!會影響你霍沉淵的威名!”
“你還要站在她這邊嗎?”
“她以前這樣賺錢,你不嫌髒嗎!”
霍沉淵深不見底的眸子看不清此刻的表情。
江渝松開霍司烨的手,餘光看了一眼霍沉淵。
徑直走到江月華的面前。
“我靠自己的雙手工作,開拖拉機修收音機賺錢。”
“我雖去給江保國上門道歉,但我江渝的脊背一直挺得直,我的腳跟一直站得穩。”
“我做的每一件事,為你們付出的心血,汗水都是幹幹淨淨的勞動所得。”
“不像你,江月華。永遠活在陰影、同情和索取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