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普車内,空氣仿佛凝固。
霍沉淵的質問,像一塊巨石壓在江渝心上。
“這三件事,都隻是巧合嗎?”
後視鏡裡,那雙銳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,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微表情。
江渝的心跳要砰出來了,但面上卻強行鎮定下來。
她沒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。
她隻是擡起眼,對上了霍沉淵的目光。
“大哥,我隻是以前吃的苦太多了,所以做什麼事情都比較小心。”
“關于黑子,我在醫院被封鎖前去黑市買藥,見過他鬼鬼祟祟地跟人交易。
至于軍用帆布,是我瞎猜的,為了吓住他,讓他和江承志在慌亂中内讧。”
“去醫院是看到二哥很久沒回,我擔心想去看看他而已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,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”她垂下眼簾,
“我隻能說,我永遠不會做傷害霍家人的事。”
這番話半真半假,卻合情合理。
她先賣個苦,讓霍沉淵心疼她以前在江家的日子。
最後再用一句赤誠的表态,将皮球踢了回去。
霍沉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再追問。
别人不知道,可霍沉淵心裡明白,她是真心對霍家好。
七月末。
大院裡的梧桐樹無精打采地耷拉着葉子,蟬鳴聲一陣高過一陣。
所有高考生家庭,都在焦灼地等待着那封決定命運的信。
郵遞員騎着單車剛出現在大院門口,霍司烨就第一個沖了出去。
“叔!有我們家的信嗎?”
郵遞員從綠色的帆布包裡翻出一封厚實的信件:“有!霍家的!喏,清北大學的!”
“卧槽!”霍司烨一聲怪叫,搶過信就往回跑,“好妹妹!清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