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啊,疼疼疼!二哥不公平,你怎麼不罵他!”
周三控訴。
“多大年紀了,光長個子不長腦子,都住一個屋檐下,你養的她養的有什麼區别!
“你現在伸手要,兩個小的會不會伸手要,分得開嗎,淨跟你學壞了!”
姜窈沒說話,在一旁看樂子。
一直強忍着,一直到周三離開,她才笑出聲。
上輩子,一直覺得周景年的弟弟蠻吓人的,跟周景年一樣身形高大,臉上沒表情的時候很有震懾力,像是要打人。
她厭世久了,周三估計心疼自家二哥,會怨恨的盯着她,雖然從沒真正傷害她,但她就覺得可怕。
卻沒想到在正常的家裡,他就是個幼稚愛玩的小孩。
周景年繃着臉,眼眸一閃,癞子死了,那打手不知道會不會來。
他還想到一個問題,就算來了,也未必是先前那一個了。
得找時間去縣裡一趟主動找他。
癞子家。
衆多村民喋喋不休,表情複雜,簇擁的站在一起。
時不時探頭往門裡看,又趕緊縮脖子,又想看又不敢。
房間裡躺着癞子的屍體。
一動不動。
腳邊是個小炭盆,他弟弟跪在一旁,一邊痛哭,一邊燒紙錢。
癞子爹坐在床邊,面如死灰。
哭都哭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