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身上也都有腰牌,可不都是魏文通的親兵!
陳秀成站起身子,語氣平靜:“魏都伯,你怎麼說?”
魏文通上前一步,一腳踹在劉武胸口上,怒喝道:“劉武!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假扮匪徒,截殺張伍長?是誰指使你的?!”
“我”劉武吐了一口血沫子,眼神渙散地看向魏文通,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。
“哼!看來是不肯招了!”
魏文通突然拔刀,寒光一閃,直接抹了劉武的脖子。
鮮血噴濺在雪地上,他卻像沒事人似的收刀入鞘,對着陳秀成拱手道:“陳隊正,是屬下約束不力,才讓這等敗類敗壞軍紀!請隊正大人處罰,屬下定會徹查此事,還張伍長一個公道!”
好一招殺人滅口!
張牧羊心中冷笑,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。
魏文通倒是果斷,可惜演得太假哪有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了人證的?這不等于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,他就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嗎?不過,魏文通是北靜王幕僚魏嵩的族人,沒有确鑿證據,根本就動不了他。
陳秀成不動聲色地道:“魏都伯也是受害者,我相信你,劉武是罪有應得。”
“多謝陳隊正明察!”
魏文通松了口氣,臉上擠出幾分關切,問道:“張伍長,你們沒事吧?真是委屈你們了。”
張牧羊拱手道:“托大人的福,僥幸存活。”
魏文通的目光掃過那些屍體,眼神裡帶着懷疑:“張伍長真是好本事,帶着一群新兵,就把三十多個老兵殺得片甲不留,連劉武都栽在你們手裡,怕是有點不合常理吧?”
一語戳中要害!
不說田沖和劉雲召等人了,哪怕是連陳秀成都微微點頭,劉武是重什境武者,力量八百斤,那三十個親兵更是久經沙場的老手,怎麼可能被一群新兵全滅?更别說,張牧羊等人是零傷亡了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一時間,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張牧羊的身上。
張牧羊早有準備,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,雙手捧着遞給陳秀成,高聲道:“屬下能活命,全靠陳隊正教導有方!這是屬下根據您和田什長的訓話,總結出來的《靖邊軍新兵保命指南》,正是靠着冊子上的法子,我等才能僥幸取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