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衙役們最喜歡看的環節。
這些士子都是秀才,可不是他們這些衙役能比的。
如果考上了就是舉人老爺,地位更是天差地别,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到這些士子們出醜。
李钰并未急于動筆,而是閉目沉思。
聖人并非單純讨論技藝學習。
而是借小喻大,由‘巫醫’之小道,引申至‘德行’之大道。”
“為何無恒便不可為巫醫?因巫醫雖賤,亦需專心一志,日久功深。
心浮氣躁、朝三暮四者,必然學無所成。”
“而‘德’之修煉,更重于技藝百倍。
德行乃立身之本,若于德行上無恒,搖擺不定,時而君子,時而小人,則必然招緻他人的懷疑、輕視乃至羞辱。
這便是‘或承之羞’的深意。”
“破題需一擊中的,既要扣住‘無恒’之弊,也要點明‘恒德’之要,還需關聯聖人引諺引經的深意”
思路至此,豁然開朗。
李钰睜開眼,開始磨墨,然後在草稿紙上寫了起來。
“聖人歎無恒之弊,而深著其病于德業也。”
破題之後,順着這思路寫下去,頓時文思如泉湧。
破題、承題之後,便是起講、入手,繼而進入正式議論的起股、中股、後股、束股這“八股”部分。
他引經據典,闡發“恒”對于修德立業的重要性。
從巫醫小道說到聖人德業,層層推進,邏輯嚴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