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秉正教授介紹道:“照片經公安刑偵技術鑒證,顯示短發女性側影與杜雅晴身高誤差≤2,耳廓形态吻合度83。基本可以确定,就是雅晴。”
我心中對龍口湖的恐懼,與營救雅晴的希望,激烈搏鬥。
最終,我艱難地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”我勉強找回一絲理智,聲音沙啞,“為什麼,為什麼找我?我當年隻是跟着工程隊,見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,論專業,我隻是個普通的鄉鎮醫生”
劉秉正教授意味深長地看着我,目光再次不經意地掃過我的腰間:“你太謙虛了,謝醫生。你的經驗無與倫比。而且,你的專業正是我們需要的。野外調查,意外傷害在所難免,我們需要一位膽大心細而且專業的醫生随時待命,尤其是在那種充滿未知危險的環境裡。”
然而,劉秉正教授那看似無意、卻又無比精準的視線,始終讓我如芒在背。
他到底知道些什麼?
難道,他此行的真正目标,不僅僅是救人和調查神秘生物還有我本人?
因為我腰間兩側,那幾處對稱的傷口,如同被鋒利刀片精心割開卻又無法愈合。
此刻傷口在衣服下隐隐作痛,仿佛活了過來,正無聲地呼吸着。
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傷口怎麼來的,但是自從意識到它的存在之後,總感覺身體怪怪的,卻說不出哪裡怪。
這個秘密,我從未敢對任何人提起,連父母都沒說過。
我害怕,害怕一旦被發現,會被當成怪物,甚至被拉上解剖台!
在此期間,我查閱了許多書籍,咨詢了不少大佬前輩,可惜尚未找到病理學解釋。
而據我所知,副校長是個純粹的學者,溫文爾雅的表面下,是對未知領域近乎瘋狂的探索欲。
而他身邊的陳教授,也不是善茬。他是個科研狂人,做了許多可怕的試驗,甚至被送進精神病院關了三年。
他們是沖着救人來的?沖着神秘生物來的?還是沖着我來的?或者三者皆是?
劉秉正教授補充道:“對了,這次項目還有一位重要的投資人。一位來自香港的富商,非常慷慨。不過,商人,隻是他表面的身份。他對此事的興趣,恐怕另有玄機。”
診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我站在風暴的中心,前方是幽深恐怖的龍口湖,和三條可能危在旦夕的生命,身後是深不可測的副校長和陳教授,腰間是躁動不安的秘密。
龍口湖,終究還是卷土重來。
為了救人,為了一點點可憐的希望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!
不過,我突然問劉教授一個問題:“那個香港的老闆,是不是姓金?”
劉教授瞳孔收縮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