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不能慌,越慌越難處理。
腰間的舊傷再次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,仿佛在催促着什麼。
我掃了一眼我的食指指腹。
那滴血,瞬間殺死蟲子的畫面,在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賭一把。
我拿出消毒棉簽,狠狠心,用力擠壓食指指腹。
一滴,兩滴殷紅的血珠滴落在消毒棉簽上。
“謝醫生,你你要幹什麼?”葉麗娟驚恐地看着我。
我顧不上解釋,用鑷子夾起消毒棉簽,在杜建國手臂上一處皮膚下黑線遊走處,劃了一道小口子,将棉簽按上去。
十幾秒後,杜建國手臂皮膚下那條水龍須,仿佛被凍僵了,不再移動。
我用鑷子,把這條水龍須抽了出來。
好長一條,像是一根黑色的長頭發,又像是螳螂身體裡的鐵線蟲。
葉麗娟看得一陣惡心,差點吐了。
“謝了!”杜建國虛弱地吐出幾個字。
船艙裡一片死寂。
隻有發動機還在突突作響。
此時我才注意到陳為民望着我,眼睛瞪得溜圓,呼吸都屏住了。
金老闆也微微坐直了身體,眼神深邃。
“神了。謝醫生。老王說的沒錯,你身上陽氣真足,能驅邪。”縮在角落的李學軍第一個跳了起來,激動得語無倫次,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。
我用棉球捂住手指的傷口,心中非常惶恐。
我的血居然能克制水龍須!
雖然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但是我現在再次懷疑劉教授他們不是沖着ua來的。
他們是沖着我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