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散裝吡喹酮藥片,别的醫生給他,效果平平,王國棟該發燒發燒,該拉肚子拉肚子。
可隻要是我親手遞過去的藥,哪怕劑量一樣,效果總是出奇的好。
王國棟總是說我陽氣足,能辟邪,所以專門來找我。
我隻當是心理作用或者巧合,一笑置之。
此時此刻我不不由得思索,難道是我的血有抗體?
“你果然不一般!”一聲壓抑着興奮的低吼在我耳邊響起。
是陳為民。
他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我旁邊,眼睛瞪得老大,眼神裡爆發出一種近乎狂熱的的光芒。
他想要掀開我的衣服,被劉教授一把拉住。
劉教授的眼神同樣銳利,充滿了震驚和興奮,但他比陳為民克制得多。
“冷好冷”就在這時,杜建國突然蜷縮起身體,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,發出咯咯的聲響,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蠟黃。
“杜哥!”我立刻抛開剛才的驚駭,撲到他身邊。
他身體篩糠似的抖起來,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,雙手死死捂住了上腹部,痛苦地呻吟:“疼肚子疼冷”
寒戰。
腹痛。
這症狀和王國棟很相似,但是比王國棟要強烈得多。
我掀開他的衣袖和褲腿觀察,在他手臂内側和靠近腹股溝的皮膚下,赫然可見幾道黑色頭發絲般的凸起。
它們像活物一樣,在皮膚下地遊走。
陳為民叫道:“從耳朵鑽進他身體裡了!”
我感覺耳朵一陣癢,取過吡喹酮,掰開杜建國因寒戰而緊咬的牙關,強行把藥片塞進去,用水灌下。
藥片剛吞下去不到兩分鐘,杜建國非但沒有好轉,反而猛地抽搐了一下,眼神再次陷入極度的混亂和驚恐。
“别過來!雅晴!快走啊!水裡有東西。好多水鬼!好多”他歇斯底裡地揮舞着手臂,仿佛在與無形的惡鬼搏鬥,臉上涕淚橫流。
幻覺非但沒有被壓制,反而因為藥物的刺激,變得更加狂暴。
我深呼吸,努力保持着冷靜。
這時候不能慌,越慌越難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