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到病床上杜雅晴的模樣時,劉教授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而陳為民的眼中,先是震驚,随即爆發出一種近乎貪婪的狂熱光芒。
“共生體征!活性樣本!表皮附着物!毛發!粘膜分泌”
他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床邊,從随身的包裡就要拿出他的采樣工具。
“别碰她!”
我伸手,一把攔在了他的身前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,杜建國“嚯”地一下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。
他一把抄起不鏽鋼托盤上面的剪刀,雙眼赤紅地瞪着陳為民,手臂上的青筋因為用力而根根暴起。
“我警告你,你再往前走一步,今天這屋裡就得見血!”
陳為民的動作僵住了。
劉教授立刻上前,按住陳為民的肩膀,示意他冷靜。
病房裡的空氣凝固了,緊張得像一根即将繃斷的弦。隻有輸液瓶裡液體滴落的聲音,滴答,滴答,敲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忽然,隔壁病房傳來一陣高亢而詭異的呓語。
那聲音屬于李學軍。
“神女歸位神女歸位了”
“相柳老爺息怒息怒啊”
“幼體莫要再招惹”
李學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穿透了牆壁,清晰地傳進我們每個人的耳朵裡。
他因為高燒,正在胡言亂語。
但這些詞,卻讓劉秉正和陳為民身子一顫。
“神女”?
“相柳”?
“幼體”?
陳為民臉上的狂熱褪去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困惑和思索。
劉教授的眉頭鎖得更緊了。
他緩緩轉過身,不再看病床上的雅晴,而是側耳傾聽着隔壁那颠三倒四的喊叫。
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。
他轉頭,看着趙總,立刻對他低聲吩咐道:
“趙總,你路子廣。馬上去鎮上打聽打聽,找找那些懂神神叨叨傳說的人問問。不管用什麼辦法,務必把人給我請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