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仇殺嗎?”我問。
“一開始也這麼想。我們查他最近幹了啥,發現這小子發達了!”
“怎麼說?”
“就這倆月的事。以前王波窮得叮當響,抽煙都蹭别人的。最近天天往縣裡的歌舞廳跑,喝酒隻喝貴的,還給相好的買金項鍊!派出所的人去銀行一查,他折子上,足足存了這個數!”他伸出兩根手指頭。
“兩千?”
他搖頭,眼神裡帶着一種看傻子的戲谑。
“總不會是兩萬吧?”我有點不敢相信。
“兩萬!整整兩萬塊!現金!就存在鎮上的信用社!櫃台的小姑娘記得清清楚楚,都是嶄新的大票子!”
我愣住了。
兩萬塊!
在1994年,這絕對是一筆巨款。
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幾百塊。
王波一個無業遊民,哪來的這麼多錢?
“搶劫了?”
我們龍口鎮治安還行。但附近城鎮的治安就不好說了,大巴車上經常有搶劫的。
所以車上貼着一條标語:車匪路霸,擊斃無罪。
“沒有。派出所所長找我來了,說,建國啊,你是退伍武警,有偵查經驗,熟悉情況。這案子太邪乎,一來王波居然搞了這麼一大筆錢,二來兇手的手段極其殘忍。你幫我們查一查。”
他學着所長的腔調。
“所長請我喝了一頓大酒,這酒不能白喝,我就應下來了。那小子平時接觸的都是些狐朋狗友,都是社會無業青年。我找了他們,要麼一問三不知,要麼滿嘴跑火車。而且兇手手腳幹淨,居然沒留下什麼線索。”
我想起王波之前跟我說的話,就給杜建國轉述了一遍。
“他肯定是作奸犯科了,不然不會說要去自首。現在他被殺了,估計是同夥幹的。他還說他見鬼了。”我說出我的分析。
突然,我冒出一個想法。
見鬼了,還托夢了,會不會和赑屃或者水龍須有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