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建國笑了一下。
“或許是王波做賊心虛吧，所以覺得自己見到鬼了。”
我希望如此。
一旦跟赑屃或者水龍須這樣的神秘未知生物糾纏到一起，并不是什麼好事。
杜建國出門查案去了。
之後來來往往的人，都在讨論王波的案子。
有人說他送到省城的醫院搶救去了，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一條命。
第二天下午，杜建國又一頭汗地鑽進了我的診室，抓起桌上的涼白開，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。
“案子有眉目了嗎？”我遞給他一條毛巾。
他用毛巾胡亂抹了把臉，眼睛裡有血絲。
“王波出事前跟人喝過酒。我們找到了最後和他喝酒的人，叫馬三。他心理素質一般，問了幾句就全交代了。”
“他交代了什麼？”
“王波死前在做非法的勾當。他跟馬三吹噓，說找到了一個山裡的金礦，來錢比搶銀行還快。但他自己也覺得這事不光彩，後來想收手。”
“山裡的金礦？咱們這裡是平原，沒有山，更沒聽說有金礦啊。”我很納悶。
“應該不是本地。據馬三說，王波喝多了之後，提到了幾個詞，香包子、猴娃子，還說皮毛骨頭都是錢。”
這幾個詞聽起來莫名其妙，但我頗為熟悉。
以前在施工隊，我聽走南闖北的趙總講過，這是盜獵團夥的黑話。
“香包子，指的是林麝吧？就那個産麝香的。”我試探着問。
麝香可是值錢的東西。
但是，利令智昏。
不少人為了麝香铤而走險，做違法犯罪的勾當。
“是。麝香比黃金還貴。猴娃子說的是金絲猴，活體更值錢。這些人無法無天，唉，都是國家明令保護的動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