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麝香比黃金還貴。猴娃子說的是金絲猴，活體更值錢。這些人無法無天，唉，都是國家明令保護的動物。”
他是退伍武警，一身正氣，對這種破壞國家資源的勾當，恨得牙癢癢。
“王波還告訴馬三，這行雖然來錢快，但風險也大，尤其是老林子深處，邪門得很。他跟你提過的見鬼，估計就是在那裡撞上的。我們還查到，他一直和一個外号叫鬣狗的外地人合作。王波出事後，鬣狗也從租處收拾東西跑了，沒留下什麼痕迹。”
看來鬣狗就是傷害王波的嫌疑人。
“我們走訪了他租住地附近的人，都說鬣狗臉上有道疤，看起來挺兇。又查了車站和路卡，發現他沒往城裡去，反而是朝着神農架方向跑了。應該是想借大山躲藏。神農架原始森林覆蓋面積大，一旦進入，确實難找。”
神農架裡面估計有不少神秘未知生物。
雖然杜建國不好找鬣狗，但鬣狗進去了想出來恐怕也不容易。
希望早點把殺害王波的兇手抓住，好歹我跟王波他爹有點交情。
杜建國站起身，神情凝重：“鬣狗有重大嫌疑，必須盡快實施抓捕。所裡人手不足，從縣裡調來兩名老刑警，加上我，組成一個五人追捕小組。明天一早就出發，往神農架方向推進。”
我忍不住擔憂：“進神農架？那你得小心啊。”
杜建國看出我的顧慮，微微颔首：“放心，我有經驗。”
他拍了拍腰側，那裡鼓鼓囊囊的。
“我的事，麻煩你轉告雅晴，就說我短期出差。時間緊迫，得盡快動身。”
“反正一切小心。神農架裡邪門的東西太多了。”
“再邪門，也比不上吸血毯和赑屃。等我回來，一起喝一杯。”
他走了，診室裡又隻剩下我和吱呀呀的風扇聲。
我心裡卻怎麼也靜不下來。
那個叫鬣狗的，為什麼要往神農架裡逃？
隻是為了躲風頭嗎？
我感覺，神農架像是張開了嘴的猛獸，正等着吞噬點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