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四九提出了一個猜想:“葛大壯的死,會不會是因為他對山鬼不敬?因為他破了山鬼喊名的禁忌,當地人最是忌諱這個。”
向導老孫連連點頭。
“我認為,更重要的原因是山鬼想趕走我們所有的人。葛大壯的死,不過是殺雞儆猴。他就是那隻倒黴的雞。”封四九繼續分析道。
杜建國忍不住問道:“那金老闆呢?他也回應山鬼喊名,怎麼就安然無恙?”
“這,就得問金老闆自己了。”封四九朝那邊揚了揚下巴。
金老闆聞言,撚着佛珠,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:“我出發前,日日都給關二爺上香。興許,是關二爺保佑吧。”
杜建國冷笑。
葛大壯的死,讓凝重的氣氛又添了幾分詭異。
我們正準備對那些奇異的真菌進行采樣時,周圍的光線卻毫無征兆地扭曲起來,如同夏天被烈日炙烤的路面。
接着,那個蒼白的鬼影,又一次出現了。
這一次,它離我們更近,不到三十米。
它不再是靜靜地觀察,而是在移動。
它的速度快得離譜,時而在左,時而在右,飄忽不定。
而且,它不再無聲無息。
一種極其怪異的嗚咽聲,從它所在的方向幽幽傳來。
那嗚咽聲裡,還夾雜着我們每個人的名字。
它居然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名字!
那陰冷的呼喚鑽進耳朵,我頓時一陣心慌意亂,手腳冰涼。
杜建國舉起了槍,但那影子的移動軌迹完全違反人類或任何已知動物的活動規律。
他根本無法瞄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