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所有人狼狽撲倒,連滾帶爬,試圖避開這緻命的噴射。
濃稠的孢子霧團,狠狠砸在我們身後的樹幹和地面上。
被孢子漿糊覆蓋的區域,瞬間蒙上了一層灰綠色的毛絨地毯。
下方對應的菌絲網絡像是打了超級興奮劑,瘋狂增生蠕動。
這要是噴在人身上,恐怕瞬間就會被菌化成一座人形雕塑。
“媽的,這玩意兒還能當炮使!”一個雇傭兵聲音發顫。
他臉上濺了幾滴孢子黏液。
那塊皮膚立刻肉眼可見地開始發紅,甚至冒出細小的綠色斑點。
他吓得魂飛魄散,趕緊用袖子拼命擦拭。
然而,根本沒給我們留下恐懼的時間。
第一波噴射剛落,第二波又接踵而至。
這一次,範圍更大,速度更快,如同天女散花。
無數孢子流從菌網的各個節點激射而出,交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死亡之網。
同時,腳下的菌絲也徹底瘋了,死命地纏繞我們的腳踝。
它試圖将我們固定在原地,變成孢子噴射的活靶子。
“開火!打那張鬼臉!打斷它的攻擊!”杜建國眼睛都紅了。
他半跪在地,手裡的半自動步槍噴出憤怒的火舌,将子彈盡數傾瀉向那張巨大的人臉。
其他還能動的人也拼命開火,但子彈穿過由菌絲構成的臉龐,就如同射入一張漁網。
這除了讓它扭曲幾下,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。
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挨打的絕境。
混亂中,小周腳下被菌絲猛地一拽,慘叫着摔倒在地。
幾股孢子流立刻調整方向,朝着他覆蓋過去。
離他最近的杜建國猛地撲了過去,一把将小周推開。
他自己卻沒能完全躲開,一股手臂粗細的孢子流,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左臂和左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