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行人緊急前往縣醫院。
杜建國肩上那被孢子侵蝕的傷口看着觸目驚心,好在送醫及時,加上他軍人出身的強悍體質,總算沒有惡化成更糟的情況。
醫生檢查後說,大概率會留下一塊猙獰的疤痕,但不會影響手臂功能。
對此,建國哥倒是豁達得很,還開玩笑說又多了一枚勳章。
其他人也分别接受了檢查。
結果顯示,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真菌感染,需要住院觀察治療。
萬幸的是,我們都沒有出現鬣狗那樣的石化迹象。
或許,這真是我那奇特血液的功勞。
面對醫生對我為何恢複如此之快的疑問,我隻字未提血液的事情,隻是含糊地歸結為體質原因。
我無法解釋,也不敢解釋。
如果我說我的血是那些恐怖真菌的克星,他們恐怕隻會覺得我瘋了,甚至會質疑我的執業醫師資格。
将杜建國安頓好,确認他沒有生命危險後,我緊繃的神經一松,眼前一黑,便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我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。
當我再次睜開眼時,發現自己躺在杜建國隔壁的病床上。
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,溫暖而恬靜。
我沒有立刻出聲,靜靜地觀察着病房裡的一切。
杜建國已經醒了,正靠在床頭。
而杜雅晴坐在床邊,正細緻地幫他擦臉喂水。
她揭開哥哥肩上的紗布,準備更換敷料。
當看到那片依舊紅腫猙獰的傷口時,她的肩膀抖動了一下,擡手抹了抹眼睛。
“真沒事兒,跟你哥當年在部隊受的傷比,這算個屁。”杜建國還想揮舞一下胳膊證明自己,結果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你就别逞強了!”杜雅晴心疼地嗔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