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别逞強了!”杜雅晴心疼地嗔怪道。
看着妹妹通紅的眼睛,杜建國收起了嬉皮笑臉,歎了口氣:“沒事,這次多虧了謝天那小子。不過,他也傷得不輕。”
我适時地睜開眼,看着他們兄妹倆,心裡感到一陣暖意。
這份劫後餘生的溫情,沖淡了不少積壓在我心頭的恐慌。
“對了,你跟謝天那小子,考慮得怎麼樣了?啥時候結婚?”
杜雅晴的臉一下紅了,有些手足無措:“我不知道。唉,一想到這個事,我心就亂。他身上有秘密,我身上也有。我擔心我會連累他,他也擔心會連累我。他什麼都不跟我說,我也不好意思主動去談。”
“你們倆啊,就是想太多!有什麼事是不能攤開來說的?是情侶,就該坦誠!”
“到時候再說吧”雅晴小聲嘟囔着。
我心裡也是五味雜陳。
我也想過和她結婚的事,可我現在經濟條件一般,總覺得給不了她太好的物質生活,心裡沒底
她家境優渥,遠勝于我。
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問題,但婚姻,終究是兩個家庭的事。
想到這裡,我幹咳一聲,半開玩笑地對杜建國說:“我想結婚,但是沒錢,大舅子,能借我點啟動資金不?”
杜建國樂了:“找我借錢沒用,你得讨好你未來嫂子,家裡的财政大權在她手上。”
病房裡的氣氛輕松了不少。
閑聊了一陣,得知在我昏迷期間,醫生給我輸了很多血。
我心裡咯噔一下,立刻緊張地問雅晴,陳為民和金老闆他們有沒有趁我睡着的時候對我做什麼。
雅晴堅定地搖了搖頭:“你放心,我寸步不離地守着你,誰也沒能靠近。”
我松了口氣,但一個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:我的血既然如此特殊,為什麼輸入普通人的血液時,沒有産生任何排異或溶血反應?
不過,既然一切正常,我也懶得去深究了。
這個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