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長安坐在院裡曬太陽,懷裡抱着軟乎乎的白露,手在她柔軟的頭頂不停摸着。
廢了就這點好處,可以明目張膽地無所事事,因為再酬勤的修行對自己也沒一丁點用,現在唯一精進的辦法是去摸師尊的頭。
而作為沈寒流的替代品,白露在陸長安懷裡眯着眼睛發出舒服的“呼噜噜”的聲音,像撸一隻貓。
“大師兄,你已經盯着師父的門看了一天了,是有什麼不對嗎…”
白露‘呼噜噜’之餘,不忘關心大師兄,在他懷裡仰起臉問着。
陸長安歎口氣,“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懂了。”
今年才二百一十四歲的人參精,白露,似懂非懂地點點頭:“白露确實懂得不如大家多诶…但大師兄要是想進師父屋裡,白露還是能幫上忙的。”
沈寒流今天出門了,寝屋沒人,說真的陸長安還挺想進去看看的。
“我記得師尊的門是有陣法的,你還懂這個嗎…”陸長安把白露抱在懷裡,往寝屋門走去。
陸長安小時候剛上廣寒宮還是個六歲的小孩,是和三百歲沒養過娃的清冷仙子沈寒流住在一起的。師尊的照顧無微不至,陸長安就差喊親姐了。但後來進入青春期,就被趕出來到隔壁另一間屋子住了,陸長安也再沒進去過師尊的閨房。
想來,可能那會兒師尊就察覺到自己的野心了。
“白露能解開陣法!解開過好多次!”
白露頗為自豪地挺了挺胸,而後站在沈寒流門前搗鼓起來。
“那白露還挺厲害的呢,不過你幹嘛要開師尊的房門?”
陸長安有些不解,你一個小白蘿蔔精難道也像我一樣觊觎師尊的閨房?
白露臉上浮現些許害羞:“白露有時候很餓,找不到吃的,就想來師父房裡摸一點吃。”
“”陸長安沉默,好樸實的理由。
“師父房裡雖然沒吃的,但有一種梅子果汁,酸酸甜甜的,喝完就變得暈乎乎的。”
那很明顯是酒啊笨蛋,陸長安無語。
不過,師尊的門并不難開,白露也非常熟練,小手在陣法上劃拉幾次,門就開了。
這門也是個擺設,防君子不防小人。
于是,君子陸長安拉着小人白露的手,坦坦蕩蕩地走了進去。
“白露,你去喝師尊的梅子果汁。”
陸長安指揮道。
這是以防萬一被師尊逮到,自己還能用‘白露饞了想來喝梅子酒’的借口把鍋甩給這頭小白蘿蔔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