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我看着她涕泗橫流的樣子，心裡沒有半分波瀾。
當初她指揮保镖砸我膝蓋、砸我後腦勺的時候，怎麼沒想過錯？
當初她拿着我給的錢養前夫、罵我是舔狗的時候，怎麼沒想過不敢？
“晚了。”
我輕輕吐出兩個字，轉身對朱莉說，“通知法務，所有證據都交給警方，該走的法律程序，一步都不能少。”
朱莉點頭應下，轉身去安排。
現場的記者早已按捺不住，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，閃光燈把桑雲芷三人的狼狽照得一清二楚。
桑雲芷的頭發亂了，禮服上沾着香槟和眼淚。
陸斯年跪在地上，膝蓋流着血，臉色慘白。
陸景站在中間，雙手被警察反扣，眼裡滿是絕望。
“霍總！請問您對桑女士的行為有什麼想說的？”
“霍總，霍氏集團接下來會由誰接管？”
“陸先生涉嫌多項犯罪，會不會影響之前的合作？”
記者們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抛過來，我擡手壓了壓，現場瞬間安靜下來。
我看着眼前的人群，又看了看身邊的霍霆，突然覺得壓在心裡三十年的石頭，終于落了地。
“霍氏集團的未來，會由霍霆接管。”
“他是霍氏唯一的繼承人。”
我頓了頓，目光掃過被警察帶走的桑雲芷三人，聲音平靜卻堅定，“至于違法犯罪者，我相信法律會給所有人一個公正的判決。”
說完，我不再看那些記者，也不再看桑雲芷他們的背影，在霍霆的攙扶下，慢慢走出了宴會廳。
陽光透過玻璃門照進來，落在我身上，帶着一絲暖意。
我擡頭看了看天，想起蘇晚當年在塞納河邊說的話：“雲琛，人總要往前看，别被不值得的人和事困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