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着她算怎麼回事?
她回過頭,皺着眉頭。
面前的男人個子高,皮膚白,肩膀特别寬,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,看不見眼睛,但鼻子很大很高,臉型十分俊秀有型。
他穿着一件綠色工裝夾克,裡面是貼身的軍綠色短袖,裹着十分有型的胸肌。黑色的長褲,腳上是一雙軍靴,一打眼真是帥的不要不要的。
他看都沒看林知晚一眼,擦着她肩膀過去,毫不客氣地落下一句,“嬌氣。”
林知晚:???
不是有事兒嗎?
林知晚瞬間覺得這男人醜爆了好嗎。
什麼髒東西啊。老子隻不過是暈船行不行啊,你沒見過暈船的人嗎?
要是在現代,以林知晚的脾氣,她絕對不會忍的。
但是今天來不是為了吵架的,林知晚緊了緊拳頭,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,把被他整得亂七八糟的衣領翻好,急忙進了船艙。
“十三排左一座,”林知晚手裡拿票找位置。
船艙裡的布置和現代的飛機差不多,隻不過簡陋一些,座椅也比較窄比較擁擠,左邊是兩連坐,右邊是三連坐的,座椅的排數就純靠自己數,因為印的字挺小,而且都在地上,好多都被踩花了。
挺容易數錯的。
船上有專門的核票員,如果有人坐錯了會提醒換回去。
林知晚一直往前走,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剛才那個男神經,幸好那男的是十四排,十三排坐着一個阿姨,林知晚有禮貌地請她讓了一下,坐了進去。
座椅挺高,按道理說應該遮得挺全的,後面的人看不見前面,前面的也看不到後面。
但是架不住那男的高啊,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咋回事,那聲帶着點不屑和滿滿鄙視的“嬌氣”一直不停地回響在林知晚腦子裡。
加上那男的個子高,林知晚隻要往右邊側一點點,男人的頭就會出現在她餘光裡。
算了算了。林知晚人生頭一回覺得得把這窩囊氣憋回去,不然萬一這船上有認識她的人,看到她來島上買一大堆看上去就帶不走的物資,那就說不清楚了。
船員上來檢票,看了一眼林知晚的船票,又擡頭确認了一下她的臉,皺了下眉頭。
“這位同志,你的票有問題。你得下船。”
林知晚啊了一聲,這時候船還沒開,她不理解,“我是從售票窗口買的,為什麼用不了?”
船員挺嚴肅地從身上掏出一個小本子,上面赫然寫着她的名字和家庭住址。
“你的身份我不用多說了吧,定好了要下鄉的,是不是?”
林知晚愣了下。
完了,忘記這茬了。
鹽洲島因為還沒有開始管理,所以很多人借着上船逃脫,她沒想到現在自己的信息都被公開給了各大渡口,看來船員是以為她要臨陣脫逃了。
林知晚吞了下口水,“這位同志,我上島是有些事情要辦,明天的車票我已經拿到了,我會服從安排下鄉的。”
船員知道車票必須是林知晚簽字了,公辦才會給買給發,聽她這麼一說也有些動搖。
船上的人都知道朝宗林家,一聽說是有錢人家的女兒,都吵翻了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