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花榮懷着孕,狀态很不穩定。鄉鎮和師部,或者是更高級别的醫院,沒有男人的簽字,不會給女人做這個産檢。
在山腳下的時候,林知晚就隻能一個人回來,眼看着梁京冶把女人扶上了車,她心裡其實有些失落。
村裡的風言風語,林知晚就算再不放在心上,她也清楚不是空穴來風。
可是,至少梁京冶也應該給她一個解釋才對。
算了,與其在這裡想男人,不如
“知晚妹子,你在屋裡嗎?姐能進來不?姐給你帶了好吃的。”
陳水桃站在門口,試探着問到。
林知晚原本準備進空間裡,好好休息玩耍一下的。
沒想到陳水桃會來,她起身開門,“方便呢姐,你咋來了?”
陳水桃懷裡抱着一個小鐵盒子,滿臉笑的像太陽花一樣,牽着林知晚往裡面走,到了屋裡,把盒子放在桌上,小心翼翼掀開蓋子,裡面是滿滿一盒大白兔奶糖。
林知晚睜大了眼睛,這東西在現在可不便宜,“水桃姐,你這是幹啥,這東西這麼貴重,你留着給孩子吃。”
“他們不吃,小孩子吃糖不好。”
陳水桃拿起一塊放進林知晚手心,愛撫地看着她的眼睛,“知晚妹子,這是我攢的糖。”
“一共是十八枚,味道都不一樣。”
林知晚哪有心思吃糖。
梁京冶帶她去領證的事情,别說村子了,整個鉗寶鎮,乃至師部都已經知道了。
但是現在不僅證書沒拿到,梁京冶還跟着别的女人走了。
這個檔口,還出現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同志。
今天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,真是把林知晚的心氣給耗費了。
她現在也說不上自己在頭疼什麼事情?
可就是心煩意亂,茶不思飯不想。
“謝謝你了,水桃姐,我真吃不下。”
陳水桃握着林知晚的手,語重心長地說:“知晚妹子,我知道你和梁參謀之間有誤會,你相信姐,隻要是真夫妻,真有緣分,誤會總有一天都會解開的,但是緣分一旦錯過,遺憾是再也沒辦法彌補的。”
林知晚看着陳水桃的眼睛,流露出一種故事的滄桑感。
“水桃姐,你從來沒和我講過姐夫的事情,他還在城裡教書嗎?”
林知晚記得,陳水桃的丈夫是城裡的教書先生,早先家裡的條件特别不錯。
但是每次做農活的時候,很少能見到她男人。
陳水桃搖搖頭,“我男人早沒了。”
林知晚愣了下,她記得陳家的墓園裡沒有這個人的,所以才會這麼問,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,她急忙道歉,陳水桃卻攔住她,“不用,你這妹子,又不關你的事情。”
陳水桃看着遠處,黑黝黝的一片山,山頂上是黑黝黝的一片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