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門親事算得上是門當戶對,強強聯合。
如今遠安的腿眼看着就有痊愈的希望。
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出什麼岔子,尤其不能被今天那個叫林安然的姑娘給攪黃了。
對,得先把未來的兒媳婦叫過來,讓她這個未來的婆母好好掌掌眼,順便敲打敲打自己那個傻兒子,讓他别再到處濫發善心。
想到這裡,柳明珠心裡便有了計較。
當天晚上倒是睡得格外的好。
翌日一早
柳明珠睜開眼時,心情也是好了不少。
她由着彩月伺候着梳洗,換上了一身利落的藕荷色窄袖常服。
心裡盤算着今天得空,該派人去王家遞個帖子,請未來的兒媳婦過府來喝杯茶。
她這未來兒媳婦與兒子本是青梅竹馬,從小玩到大,隻是,後來孩子大了,懂得避嫌,便少有來往了。
必須要再讓二人繼續來往熱絡些才是。
她剛走到前廳,準備在用膳時囑托兒子幾句。
沒想到,一進來她就愣了。
前廳裡,晨光透過雕花窗棂灑進來,落在一對璧人身上。
她的好大兒裴遠安正站在那兒,而他對面,站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昨天那個哭哭啼啼的林安然!
林安然換了一身幹淨的粗布裙,頭發梳得整整齊齊。
雖然衣着樸素,但那張臉卻洗得幹幹淨淨,越發顯得楚楚可憐。
兩人正低聲說着什麼,那畫面,怎麼看怎麼礙眼。
好家夥,她昨天交代讓裴遠安将人送回家,可沒說讓送到自己家!
柳明珠心裡的那點好心情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冷意。
她就這麼站在門口,也不出聲,冷眼瞧着。
廳内的兩人很快就發現了她,裴遠安的臉色明顯一僵,連忙拉着林安然轉過身來。
“娘,您起了。”
他率先開了口,聲音裡帶着幾分小心的試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