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欄杆邊，往下看了一眼，臉上已經沒了方才的癫狂，隻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靜。
她沖着樓下，冷冷地開了口。
“我忽然想起還有些私事要辦，你們先回吧，我晚些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王扶盈聽到這話，倒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了一句，仰頭沖着樓上說道。
“天色不早了，林姑娘一個人在街上，千萬要早些回去，注意安全才是。”
聽着這話，裴遠安轉頭看了王扶盈一眼，眼神裡多了幾分贊許。
他原本以為，依照母親對林安然的态度，盈盈就算不說什麼，心裡也定然是厭煩的。
卻沒想到，她還能如此大度，這份知書達理，實在難得。
心裡的天平，在這一刻，又朝着王扶盈那邊傾斜了幾分。
他扶着柳明珠往外走，一邊走，一邊有些興奮地開口。
“娘，您還不知道吧，今天我同盈盈商讨了許久，她對咱們茶葉的銷路，提了好些法子呢。”
“她說咱們不能隻盯着江南這一塊，北方的市場更大，隻是他們不習慣喝咱們這種清茶。”
“她提議，咱們可以試着往茶裡加些蜂蜜，做成新奇的口味，專供北方市場。”
“我覺得她這個想法，甚好！”
柳明珠聽着兒子這番話，看着他那雙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的眼睛，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翹。
她斜睨了一眼裴遠安，又看了一眼旁邊面帶淺笑的王扶盈。
那眼神活像是在打量自家地裡水靈靈的白菜和那頭拱得正歡的
咳，和那個滿心歡喜的兒子。
“啧啧。”
柳明珠故意拖長了調子，語氣裡滿是揶揄。
“瞧瞧，這一會的功夫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般親密了，就該是這般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