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遠安,你倒是說說,我哪句話說錯了?難道她不是丫鬟?難道你們剛才沒有拉着手?不過就一句話而已,你偏要跟我這樣上綱上線嗎!”
“上綱上線?”
裴遠安被這四個字徹底激怒了,他隻覺得王扶盈簡直是不可理喻。
他好心好意為了茶鋪的生意殚精竭慮,林安然不過是幫了個忙,怎麼到了她嘴裡,就成了這般不堪的場面?
難道就因為他的腿有殘疾,便不配有紅顔知己了嗎?
難道在他的未婚妻眼裡,自己就是這樣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?
一股混雜着被誤解的委屈和被輕視的怒火,直沖他的天靈蓋。
他不想再解釋了,任何解釋在此刻的王扶盈聽來,都隻會是狡辯。
“好了!”
裴遠安不耐煩地打斷她,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。
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你不要再說了。我跟安然姑娘清清白白,無需向任何人解釋。”
他側過身,刻意避開王扶盈那雙受傷的眼睛,生硬地岔開了話題。
“是不是娘讓你來叫我的?要是的話,我們現在就過去吧。”
這輕飄飄的一句話,像是一記無聲的耳光,狠狠扇在了王扶盈的臉上。
他甚至連敷衍的安撫都懶得給了。
他甯願護着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丫鬟,也要把她這個未婚妻的臉面和真心,踩在腳底下。
王扶盈的心,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,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原來,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分,還比不過林安然幾句嬌滴滴的遠安哥哥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嘗到了血腥味,才勉強将湧到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。
她不能哭,尤其不能當着那個女人的面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