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林安然胳膊上那幾道淺得不能再淺的紅印子,好似那是什麼深可見骨的重傷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心疼。
“我以前竟不知道,扶盈她竟是這樣一個不知輕重,刁蠻善妒的性子!”
柳明珠聽着這話,差點沒氣得當場笑出聲來。
刁蠻善妒?不知輕重?
她看着眼前這個為了個剛認識不久的丫鬟,就将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貶得一文不值的蠢兒子,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當初裴蓮被張志成那個渣男哄騙的時候,也是這副鬼迷心竅的德行,誰的話都聽不進去,一門心思覺得對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,是别人要害他。
沒想到這戀愛腦的毛病,居然還會人傳人!
柳明珠懶得再跟他掰扯王扶盈到底是什麼性子,那根本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,跟一個被灌了迷魂湯的人講道理,就是對牛彈琴。
她壓下心頭那股想要撬開他腦子看看裡面裝了什麼的沖動,隻是皺了皺眉,語氣也淡了下來。
“她已經走了,難不成你還想讓為娘派人把她抓回來,給你心尖尖上的人賠罪不成?”
話裡帶着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譏諷。
裴遠安果然被刺到了,他立刻梗着脖子反駁。
“兒子自然不是這個意思!隻是娘,您也不能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,一直護着她!安然安然她無親無故,孤身一人來到我們家,本就可憐,您縱然對她有意見,也不能這麼不把她當回事吧!”
他言辭鑿鑿。
柳明珠徹底沒了跟他廢話的心思。
跟蠢貨吵架,隻會拉低自己的智商。
她擺了擺手,臉上透出幾分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