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覺得不解氣,邊打邊罵:“狗東西,誰指使你的?敢來我家欺負我媽,我要你命。”
她一隻手抄起扔在一邊的闆凳,對着他的腦袋就要砸下去。
眼見要出事,沈玉蘭放下刀,拽住她:“南柚,别,不值得。”
“聽媽媽的話,把凳子放下。”
江南柚擡起頭,雙眼赤紅,淚珠大顆大顆滾落,呼吸急促:“媽”
到現在這一刻,她心裡仍舊害怕。
如果她沒醒過來
如果她沒有提醒媽媽在枕頭下放刀
那是不是會重蹈覆轍?媽媽會再次離她而去。
她抱住沈玉蘭,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。
“媽,還好你沒事。”
沈玉蘭也忍不住哭,她抹掉眼淚不想讓女兒知道自己在哭。
收着聲,不讓女兒聽出自己的異樣:“乖寶,媽媽沒事,不哭。”
母女倆互相安慰了一會。
沈玉蘭扶着女兒坐在床上,打開燈。
男人被打得腦子暈乎乎,燈亮起,非常刺眼。
他現在連擡手的力氣手都沒有,沒辦法遮,隻能閉上眼。
與此同時他的臉清晰映入沈玉蘭和江南柚眼中。
是村尾的王二牛。
江南柚氣不過,沖上去又用力踹了他兩腳。
王二牛趕忙求饒:“别打了,放過我,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指使我來的。”
“說。”江南柚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。
“是,是你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