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凜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他雖然聞不到那所謂的香味,可身體的本能卻告訴他,有什麼東西正把自己包圍。
不是藤蔓,是更輕更細的東西,像霧一樣,冷冷的,貼在皮膚上讓人發麻。
那種感覺,就像有數十根細線,在試圖往他懷裡的雌性靠近——
不是惡意,卻詭異得發緊。
狼凜眸色驟沉,眼中寒光一閃,猛地一腳踹向門框。
“砰!”
木門在強力沖擊下應聲而斷,藤蔓飛濺,刹那間潰散。
他不再猶豫,長臂一收将白姝護進懷裡,借着碎木飛開的間隙,一躍而出。
白姝整個人還沉在咳嗽中,臉已經漲的通紅。
而守護殿外的雄性和看守本就不算少,這麼大的動靜,簡直像被人從房間裡爆炸般甩出來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!”
幾名看守的雄性警覺沖來。
緊接着還有身穿長袍的雌性祭司也趕到,最前頭那位赫然是坐鎮的雌性長老,臉上也是被驚到的表情。
而住在白姝隔壁的蜥靈,她是最先出來。
她出來就看見白姝披頭散發地躲在狼凜懷裡,一臉灰撲撲像是剛逃命回來。
她先是一愣,随即眉毛高高挑起:“你們這是玩了什麼花招?弄出這麼大的動靜。”
白姝:“”
真不愧是她的死對頭。
時時刻刻都能說出氣人的話來。
白姝卻顧不得别人的眼神,一邊指着那間還彌漫着淡香的房門,一邊喘着氣強調:“我快被一朵花弄死了!”
她話音剛落,守護殿那幾個守衛雄性對視一眼,沒敢怠慢,立刻提着短兵器小心靠近,朝她的房間快步走過去。
長老和祭司也神色一變,紛紛側目。
“靈澤花?”
那位守護殿的長老皺眉低聲重複了一句,語氣裡帶着一絲懷疑不解。
白姝連忙點頭,眼睛瞪得圓圓的:“對對對!就是它!突然瘋長,還追着我!”
幾個守衛雄性對視一眼。
他們當即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已經被狼凜一腳踹得七零八落的門闆,合力把它挪開,小心走進屋中。
所有人屏住呼吸,握緊了手中的短弩、骨刃,仿佛下一秒就會竄出什麼可怕的植物巨獸。
結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