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——
屋裡一片安靜。
日光透過窗棂灑進來,空氣中殘留着一點極淡的香味。
牆角整齊,桌椅未動,連窗台上的水碗都還穩穩擺着,裡面放着一朵看起來已經半枯萎的靈澤花,顔色暗淡,花瓣卷邊,蔫得跟昨晚泡久了的菜葉子一樣。
一位雄性小心靠近了幾步,緊握着短刃,在屋内環視一圈,又低頭看了看窗邊那碗花,遲疑了兩秒,才低聲開口:
“沒發現異常。”
白姝整個人一震:“什什麼叫沒異常?”
她站在狼凜身邊,一動不動。
現在她滿眼寫着不敢相信。
明明那房間成了藤蔓巢穴,差點把她活吞了!
可當她忍不住往前探了一點身子,小心翼翼地從狼凜身側往屋裡看了一眼。
下一秒,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屋内空空蕩蕩,牆角幹淨,桌椅端正,除了地上幾根斷裂的門闆,再沒任何淩亂。
窗台上的水碗靜靜立着,裡面隻有一朵已然半枯的靈澤花,花瓣卷邊,顔色暗淡,像是風幹太久的落花。
藤蔓不見了。連一片葉子都沒留下。
白姝嘴巴張了張,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怕不是被花精盯上了?
蜥靈也跟着湊了兩步,抱着胳膊,斜着眼往屋裡掃了一眼。
她看了半天,什麼都沒看出來,眉頭一挑,啧了一聲,語氣裡滿是鄙夷:
“就這?你是在這兒演一出沒事找事的戲?”
白姝嘴角狠狠一抽,差點沒原地炸毛。
什麼叫演一出?
她剛才差點沒被那玩意兒薰暈在屋裡好吧!
她一咬牙,扭頭死死抓住狼凜的手臂,壓低聲音,語氣裡滿是驚疑:
“你也看見了對吧?剛剛——是不是有很多藤蔓?”
狼凜垂眸看她一眼,眨也不眨地回了句,聲音冷淡:
“嗯。很多。”
說完,頓了頓,又補了一句,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:
“纏了整個房頂,把所有出路都封了。”
白姝趕緊看向那位守護殿的長老,希望她能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