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第1頁)

白姝換了一個房間住下來。

雖然他們不信自己,可到底還是給她換了房間。

這下沒有那朵花,心裡面也算是松了口氣。

狼凜坐在旁邊蹙眉,回想被那朵花搞出來的事情。

剛剛長老去拿那朵花,竟然輕而易舉。

那花在他手裡像個乖巧的小獸,沒有纏藤,沒有異香,也沒有任何掙紮,就那樣靜靜地落進了玉匣裡。

不像之前在他們房間裡,幾乎要把整間屋子掀翻。

狼凜指尖微緊,低頭盯着掌心殘留的那點細小刮痕,眼神越發沉了幾分。

白姝看見狼凜臉色陰沉,一副還沉浸在那朵花的陰影裡沒緩過來的模樣,心裡頓時“叮”地一聲。

不行,她跟這小狼崽的事兒還沒解決呢,可不能讓一朵花把節奏帶歪了。

她眨了眨眼,瞅準他還坐着不動,立馬湊過去,聲音又軟又黏,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靠到他旁邊:

“剛剛好可怕哦我差點就被纏住了,幸虧有你。”

她一邊說一邊小心地往他懷裡蹭,模樣十足一個驚魂未定、尋求安慰的小雌性。

狼凜頓時身體一僵,脊背緊繃得像根直立的木頭,白皙的耳尖瞬間泛起薄紅,眼尾也不自覺輕輕顫了顫。

他沒動,但全身那種“你别再靠過來了”的緊張氣場已經快從皮膚裡冒出來。

顯然,狼凜還沒習慣她這突然的“溫柔攻勢”。

白姝見他動也不動,僵在那兒像根不會呼吸的柱子,眼睛都快笑出褶來。

她低頭靠得更近,聲音故意放得輕柔又含糯,像在哄小孩:“你都抱着我逃命了現在就不能讓我靠一靠嘛?”

她一邊說着,一邊把腦袋靠到他肩膀上,臉貼着他的衣服蹭了蹭。

狼凜的肩膀立刻又繃了一寸,耳尖紅得快滴血。

他嘴唇緊抿着,死死看着面前的空氣,一副“我沒聽見、我沒感覺到”的絕地求生姿态。

可白姝明顯沒打算放過他,小手一抓他的手臂,搖了搖:“剛剛我真的好怕。”

狼凜喉結滾了一下,最終還是低低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
白姝看他一動不動,卻又白着臉紅着耳尖,那副強裝鎮定的模樣簡直要把她笑死了。

這家夥明明就像顆繃着的炸藥包,卻還努力假裝自己是塊石頭。

她眼底一轉,忽然膽子一橫,想試試他的底線在哪兒?

于是她輕輕歪過身,貼着他湊近了一點,溫熱的呼吸就吹在他側頸上,唇角幾乎擦過他的皮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