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雙帶着淺金色紋路的眼睛,宛如金屬熔化後凝成的澄澈琥珀,嵌在那張俊美得近乎過分的臉上。
那眼神還帶着初醒的迷茫,卻在對上她的瞬間,劃過一抹短暫的慌亂。
隻是那抹慌張很快被他隐下,重新歸于那種近乎沉穩的凝視。
他俯下身,額角貼着幾縷濕漉漉的發絲,呼吸落在她唇側,帶着剛覺醒後的灼熱與一絲不受控的燥意。
白姝整個人僵着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赤裸的胸膛貼着自己,因為呼吸急促而顫動的起伏,熱度透過皮膚傳過來,仿佛要将她整個人包裹住。
她也赤身。
兩具身體隻隔着幾縷糾纏在一起的散亂獸皮,肌膚相貼的觸感細微又暧昧。
白姝從腳尖繃到發絲,臉頰泛起一層飛快的熱意,不争氣地開始發燙。
他靠得更近了。
她一動不敢動,像被他的氣息釘在原地。
空氣中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,帶着汗意與他身上未散去的氣息,灼得她耳尖發燙,心跳一陣陣亂撞。
“你是誰?”
他終于開口,聲音低啞,透着覺醒後的沙重,也帶着一點遲疑。
白姝心跳幾乎跳出喉嚨。
“我叫狐姝,是這個部落的雌性。”
她努力把聲音維持得平穩。
可那男人——不,是那條龍,他卻隻是沉沉地看着她,目光緩緩從她臉上滑過,落到她頸側、肩線、再往下。
當他盯住她小腹那一瞬,眉頭輕輕皺起。
這片地氣濁重,按理不可能孕育出這樣的雌性。
可眼前這個雌性,卻幹淨得讓他幾乎不敢靠近,又忍不住想貼得更近一點。
他的身形略微一動,鼻尖幾乎貼上她頸側,像是被某種無意識的本能引導,去嗅她的氣息。
白姝瞳孔微顫,脊背瞬間繃得筆直。
她臉紅得快滴血了,呼吸輕飄飄地卡在胸口,連動一下都覺得要炸。
她知道他在做什麼,卻偏偏無法躲開。
甚至連罵人都不敢太大聲。
而她這一副被撩得嬌軟又不敢出聲的模樣,卻讓他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。
他習慣了見到那些高大強壯、說打就打的雌性。
可眼前這個人卻不一樣。
身形纖細、氣息幹淨,一點點細小的驚慌,都像是勾人心魄的訊号,在他還未清醒的意識中,激得他血液發燙。
更糟的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