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姝坐在空地邊沿的石頭上,盯着遠處還未散盡的雲層,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很着急、很慌張。
畢竟剛和一個名字都不熟的雄性滾了一圈床單,還莫名其妙地契了。
可那條龍跑得太快。
快到她還沒反應過來,就已經一龍飛升,留她站原地懵逼。
白姝稍微冷靜了一下。
等她踩着腳邊草根,灰頭土臉地趕回部落。
剛一踏進守護殿的範圍,她就聽見有人氣急敗壞地喊:“小狐娘回來了!你去哪了?我們找你了一天一夜!!”
白姝一怔:“啊?”
這麼久?
等那雄性看她遲鈍反應不過來,跟着又來了一句:“你那雄性,被你老母親老狐娘領去罰了!”
白姝:“”
啪的一聲,隻覺得天塌了。
她的狼崽啊!
她才剛把人哄好沒幾天啊!
白姝起身就是跑起來。
牢房的氣味,腥臭、潮濕、混着汗與血。
像腐爛掉的野獸皮毛,貼着皮膚一寸寸滲進骨頭裡。
白姝一腳踏進去,整個人都繃了。
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。
這座牢,是部落專門用來關押“不聽話”的雄性的地方。
野性太盛的、妄圖反抗雌主的,都會被帶進來“懲訓”。
四周石壁斑駁,鐵門層層,光線昏暗。
她沿着通道急走幾步,就在拐角處,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
狼凜。
他被關在角落,雙手上還扣着獸骨打造的束縛環。
那副冷冽俊美的面容此刻蒼白如紙,獸衣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