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姝想說點什麼,可嗓子啞得發緊,張了張嘴,卻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。
最後隻憋出兩個字,幹澀又無力:“我”
狼凜沒等她接下去,隻輕輕笑了一聲。
那笑像刀刃擦過紙面,薄得幾乎聽不見,卻帶着刺骨的涼意。
她臉色霎時僵住。
好吧,她承認了。
承認自己就是個渣女。
哎
現在狼凜身上還帶着血,肩膀那道傷痕深得駭人,布料破碎,混着塵土與血色斑駁交錯。
他就那樣靠着牆,眼睫低垂,像是從廢墟裡爬出來的人,一身冷硬得像鐵。
白姝咬了咬唇,腳步有些遲疑地向前挪了半步。
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她低下頭,嗓音輕得像蚊子,“現在可不可以先不說這些?先去處理你身上的傷好不好?”
狼凜隻看了她一眼。
白姝不管了,直接拉着狼凜去了巫醫那。
巫醫看了他一眼,什麼都沒說,直接動手檢查。
沒幾息功夫,手一收,臉色卻比來時更沉了幾分,擡腳就走,連個解釋都懶得留。
白姝原地僵住,臉頰頓時繃緊,嘴角微微抽了抽。
她低頭瞥了一眼旁邊的狼凜。
那家夥就圍着一塊獸皮,傷口沒包紮也沒上藥,偏偏已經結痂了大半,恢複得快得離譜。
這傷不是剛才還血淋淋的嗎?
白姝有點不信,她瞪着眼睛往他身上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