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規矩之上的問責。
一旦契約形成,便不是單純的靈植衍化,而是具備伴侶權利的“孕育契約”。
這不僅關乎狐姝個人,也觸及整個部落的血脈秩序。
這也是從沒有草木覺醒的存在。
所以上次就算檢測出有覺醒的前兆,她們也沒在意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着那道被點名的身影有所反應。
靈澤這才緩緩轉頭。
他臉上沒有一絲緊張,仍是那副溫和安靜的模樣,隻是眼神從白姝移開時略微頓了一下。
然後他開口,聲音依舊笨拙緩慢,卻清晰地傳遍整個石廳。
“她已經在授粉。”
他說這話時,就像在陳述一場成熟的繁育邏輯,理所當然,毫無羞恥。
“是我孕主。”
短短一句,像是石子投進平湖,水面蕩出一圈圈無聲的漣漪。
石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白姝身子一抖,腳下一滑,差點沒原地把自己噎死。
她猛地側頭看向靈澤,眼裡震驚、窘迫、羞怒全混在一起。
而靈澤,還在看她,眼神澄澈,仿佛那句“孕主”是世間最自然不過的稱呼。
而這一句“是我孕主”,像是一聲驚雷,炸得石廳裡衆人面面相觑,連風都仿佛停了一瞬。
長老們臉色紛紛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