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端着水杯,一手撐在床沿,眼神溫順地望着她。
“怎麼了?”靈澤歪了歪頭,眼尾微挑,聲音比月色還輕,“姝姝身上不舒服?”
白姝:“”
她感覺自己的臉正在燃燒。
這是什麼修羅場?
剛剛那個洗澡的狼已經夠犯規的了,現在又來了個半裸妖精!
而且靈澤那皮膚白得像能反光,她看着他那若有若無的腹線,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行了。
她甚至沒忍住咽了口口水。
“我、我不渴了”她一頭鑽回被窩,聲音帶着一點破音,“你快點穿上衣服啊!”
靈澤眨了眨眼,乖乖應了一聲,動作卻一點都不着急,慢悠悠地放下水杯,還特意在床邊坐得更近了一些。
靈澤聽見白姝說不渴了,眼角微彎,笑意慢悠悠地爬上唇角。
“可姝姝臉好紅。”他說着,身體輕輕傾過來一些,修長的手指已經伸了出去,“是不是發燒了?我摸摸——”
“别摸!”白姝一個激靈,擡手把他伸過來的手啪地拍開。
靈澤被拍得也不惱,隻是低頭看着自己被打紅的指尖,眨巴了兩下眼睛,楚楚可憐地道:“我隻是擔心你。”
白姝氣結,正要再說什麼,忽然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緊接着,一道帶着水汽和冷意的影子出現在門口。
狼凜拎着一塊獸皮擦着頭發走了進來,視線才剛掃到床鋪,腳步頓了一瞬。
“雌主,您母親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