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澤則靠在門框邊,頭發垂下來遮住半邊臉,委屈得像被抛棄的小動物。
他們兩個都沒說話,但氣壓低得驚人,空氣中仿佛都泛起了冷意和怨念。
白姝不自在地低頭喝湯。
她能感覺到他們的不滿——
誰讓她要離開家一段時間,而老母親又不讓他們跟着。
白姝咬着勺柄,瞥了他們一眼。
狼凜俊美的臉闆得死死的,像是随時要咬人。
靈澤更是把手指都攥白了。
白姝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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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廳。
白姝正在收拾母親塞過來的包裹,耳邊還回蕩着一句句“你自己雄性都管不住,就該讓我帶你出去長長見識”的唠叨。
她裝作沒聽見,眼神卻下意識往後院的方向飄了幾次。
那邊,被老母親毫不客氣趕去後院的兩頭雄性,氣氛一如既往地低壓得吓人。
狼凜靠在樹下,銀灰發絲微濕,英俊的臉上帶着一層肉眼可見的冷意。
下颌繃得死緊,他一動不動地盯着靈澤,像是随時要撲上去撕咬。
而靈澤呢——
那朵溫順的藍色花,此刻卻一改以往姿态,沉默地坐在石階上,雙腿交疊,指尖動作極慢地纏繞着一根細小的藤絲,面無表情,一雙細長的眼微垂着,眉眼冷淡。
他身上的那股柔和早就褪去,整個人散發着沉靜又危險的壓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