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凜嗓音低啞,像是刻意壓住了什麼,“聽到了什麼?”
靈澤動作一頓,擡眸撇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完全沒有平時對雌主的笑意,甚至沒有基本的溫度,像在看一隻随時會壞規矩的野獸。
靈澤手中的藤絲輕輕一拽,纏繞成結,語氣淡淡地開口:
“她母親打算借着這次出行,替姝姝找幾個雄性。”
話音剛落,院中溫度仿佛驟然下沉。
狼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,眸光冷得像結了霜。
他的指節因用力攥緊而泛白,牙關緊咬,連胸膛起伏都重了幾分。
“幾個?”
靈澤眼神平靜,沒有回答,隻是低頭将那縷藤絲一點點收回掌心。
這沉默,比直接說出來更具挑釁意味。
狼凜沒有再問,但渾身氣息像是在一點點繃緊。
他站起身,腳下的落葉被踩得粉碎,銀灰的尾巴在背後狠狠一甩,像是某種本能的威脅姿态。
靈澤緩緩擡眸,與他對視,語調平淡:“我們不能跟去,你猜她要挑的是溫順的?還是聽話的?”
這一句,像針一樣紮進了狼凜的骨頭裡。
靈澤又低頭,手指慢條斯理地将那根藤絲繞成一個精緻的花結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反正我是草木,變成路邊的野花随她一裙角掃過我不就跟上了?”
他說這話時,語氣輕飄飄的,可眼底的得意卻一點沒藏,像是故意刺激狼凜。
狼凜冷冷盯着他,銀灰色的尾巴猛地掃過一旁石階,帶起幾片落葉。
“你到時别被雌主踩死。”
靈澤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:“我巴不得被她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