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澤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:“我巴不得被她踩。”
他嗓音溫柔得過分,卻像是往狼凜耳朵裡塞進一根刺。
狼凜看着石階上的靈澤,眼裡泛着濃重的不耐。
這家夥此刻收了花瓣、不再吐香,整個人像變了一個模樣。
雌主沒在面前,他整株草木也顯得硬刺刺的,連一絲柔順都沒剩下。
像是一朵帶刺的花,溫順隻給雌主看,其餘時間全是滿身鋒芒,甚至連風都繞着走。
狼凜眯起眼,嗓音低啞冷淡:“你就這副模樣,要是被她發現,你說她還會不會留你?”
靈澤卻沒回頭,隻擡手彈掉指尖那段藤絲,像是不屑搭理。
他從石階上站起,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袖子,回頭看狼凜,笑得極輕。
“你該慶幸,她喜歡我那副樣子。”
那笑容沒有半分柔意,卻更刺眼。
狼凜眼神徹底沉下去了。
下一刻他已猛地躍起,撲向石階上的靈澤,身形如箭,帶着淩厲的煞氣直撲而下。
可他指尖還未觸碰到那抹身影,靈澤整個人就“唰”地散開了。
一捧湛藍花瓣瞬間飛散,飄飄悠悠地繞過狼凜,帶着幽冷的香氣在半空劃出一道痕迹。
狼凜撲了個空,重重落地,石闆應聲龜裂。
那抹藍光卻已在門口重新聚成了人形,身影纖長,背對着他理了理袖口,像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裡。
靈澤回頭笑了一下,語氣淡得像風。
“我才不跟你鬧呢。”他說着,修長的手指在耳邊輕輕一撥,幾縷花絲悄然沒入微風中,“我要去找姝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