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父微一打量,神情便緩了下來。
“嗯。”他點點頭,語氣裡帶着一絲滿意,“都挺不錯。”
他沒誇誰,也沒挑誰,但眼神裡那種“放心把女兒交給他們”的感覺,誰都看得出來。
旁邊的老狐娘也憋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矮凳上,話一出口就帶着掩不住的炫耀:“可不止這幾個呢,還有一條龍!”
話音剛落,屋裡瞬間一靜。
狐父微微一怔,眉梢擡了擡:“龍族?”
白姝頭皮一緊,剛想擺擺手解釋點什麼,狼凜已經不樂意地轉頭看了她一眼,靈澤也眼睫顫了顫,目光黏在她臉上。
就連澈溟,也慢了一拍地側了下頭,淡色瞳仁不動聲色地掃了白姝一眼。
“父親,我還沒來得及說。”白姝幹笑一聲,努力維持雌主端莊形象,“他現在不在這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,現在不在我身邊。”
狐父聽了這話,隻是點了點頭,情緒不顯,像是真的覺得女兒契約龍也很正常——
甚至更好。
老狐娘可能是憋了一路,現在開口叨叨個不停。
老狐娘抖着腿說得正起勁,手上比劃不停,連屋裡那幾位雄性的臉色變來變去都沒注意。
白姝低着頭喝茶,耳根泛紅。
狐父一開始還能點頭附和,聽到後面逐漸聽懵了,尤其是聽到“狼凜原來還不情願,後來才乖乖契約”時,他下意識看了眼坐在女兒身旁的灰狼雄性。
眼神裡不自覺多了一點複雜。
當年他年輕時也桀骜難馴,結果呢?
被狐娘揍到服帖為止。
他突然有些擔心,狼凜是不是也有過跟他一樣的沖撞?
是不是也曾讓女兒受了委屈?
是不是
會不會像當年的他那樣,做過讓雌性傷心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