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姝真的扛不住了。
她眼看苗頭越來越不對,心裡已經開始飛快盤算跑路路線,動作幹脆利落地想翻身下床。
可惜她剛坐起身,腰還沒離開床榻,阿獰就徹底不裝了。
原本那點單純乖巧的僞裝一瞬間消失不見,他動作快得驚人,長臂一伸,整個人直接将白姝壓回了床上。
夜光石的微光灑落下來,映在阿獰臉上,那雙黑色的瞳仁亮得驚人,甚至比那夜光石還要透出一層危險的光。
白姝下意識想開口,剛吐出一個字,阿獰已經俯身湊了過來。
沒半點技巧的動作,生澀又直接,唇瓣硬生生撞了上去。
力度太猛,白姝唇瓣一陣刺痛,似乎被磕破了,隐約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。
可阿獰沒停下來。
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執念裡,帶着不熟練的霸道與青年雄性笨拙的占有欲,死死纏着她不松手,吻得混亂又急促,呼吸都帶着濃烈的情緒。
白姝心跳猛地一亂,整個人都僵在原地。
卧槽,被強吻了。
她一邊掙紮,一邊被那股混亂又莽撞的吻弄得疼。
阿獰笨拙得要命,嘴唇都沒對準位置,磕磕碰碰的,唇瓣被磕破的刺痛混着血腥味彌漫在兩人之間。
偏偏他還不肯松口,死死黏着她,像是怕下一秒她真跑了。
白姝心頭無奈的很,等阿獰稍稍松開那一瞬間,她擡手就沖着他腦袋拍了一巴掌。
“你親人還帶撞的?”白姝咬着牙,唇瓣卻腫着,說話都帶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阿獰被她拍了一下,非但沒惱,反而眨着眼睛,笑得一派純良,黑眸亮得像夜光石,唇角染着點血迹,偏偏看起來又天真又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