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該水潤鮮豔的藍花,此刻卻全部低垂着腦袋,花瓣幹枯卷曲,顔色暗沉,連花莖都微微發蔫。
白姝眯了眯眼。
她太清楚靈澤的習慣了。
藤蔓上的藍花若是枯萎,隻有一種可能——
靈澤,很難受,甚至是非常難受。
雄性們都不在,靈澤的藤蔓變成這幅模樣。
屋裡還殘留着一股淡淡的壓抑氣息,極其像是風暴前的安靜
白姝眼睛一瞪,腦袋裡的反應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清晰。
卧槽!
不會吧?
不會真是她跟阿獰折騰了半宿,其他雄性生氣了吧?
白姝瞬間頭皮發麻。
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一碗水端不平。
那幾隻雄性集體炸毛,那場面她不敢想。
不敢耽誤,白姝趕緊推門走出去。
結果門一打開,外頭撲面而來的不是風,不是蟲潮,而是一片漆黑。
夜色濃得像墨汁倒了一地,連月光都被壓得死死的。
白姝眯了眯眼,适應了幾秒才勉強看清院子的輪廓,地上散着一些藤蔓殘片,角落裡空無一人,空氣沉悶得幾乎喘不過氣。